Неименный Человек

【盾冬|evanstan】28min-0s(1)

火星救援（半）AU

地面指挥官盾x宇航员詹巴基

科学家桃x宇航员包

“如何跨越时间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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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2023年-7月4日-佛罗里达州-梅里特岛-肯尼迪航天中心

 

 

 

“嗨，Chris，醒一醒。”

 

半梦半醒之间ChrisEvans感觉有人在用力推搡着他的肩膀。

 

姓名：Chris-R-Evans

性别：M

国籍：USA

年龄：32周岁

身份：天体物理学，光物理学博士，工程物理学学士学位获得者。NASA科研17组组长，“Stellar Watcher”计划技术最高负责人。

 

他嘟囔从睡眠中挣扎出来，但倦意还是篡住了他绝大部分神经，大脑好像一块沉进海底的铅块，一下一下几乎把他再度拽入梦乡。那个声音又开始呼唤他了——Chris费力地从眼皮中间窥探外面的世界：该死的一片模糊。

 

摸索着桌面，他的手滑过乱七八糟的稿纸，两块键盘，在三次差点把手伸进装着咖啡渣的杯子后终于成功地攥住了那只马克杯。事实上他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心理学上管这个状态叫意识混沌，他大约有半个脑子还在睡觉。

 

“给我两分钟。”他咕哝着撑起身子朝茶水角摇摇晃晃地（自动）进发。

 

Chris先拧开水龙头把水拍在脸上，再把杯子草草涮干净倒上咖啡灌进嘴里。美式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一口下去好像就着苦瓜汁吞了一整板抗生素。好在刺激确实有效，他感觉意识逐渐清晰，等到头脑清醒到可以与人交流了才探出头看来叫早的人。

 

“独立日快乐。”Anthony-Mackie朝他挤了挤眼睛“清醒多了，ah?”

 

姓名：Anthony-Mackie

性别：M

国籍：USA

年龄：33周岁

身份：天体物理学博士。NASA科研17组组员，“Stellar Watcher”计划技术人员，发射平台监测员。

 

“独立日快乐。托咖啡因的福，差不多吧。”Chris眯着眼看着他的黑人好友，“几点了？”

 

“还有一刻钟十点，你正好错过早餐了伙计。”Anthony惋惜地摇摇头，然后等到Chris走进一点夸张地大叫起来“天哪Chris你这是几天才睡了这么一觉？你的黑眼圈和熊猫差不多了。”

 

棕发的博士先生尴尬地摸了摸眼睛下面，“有这么明显吗？”

 

“相信我，你现在活像涂了特战组的同款战术黑迷彩。我开始怀疑你会不会成为第一个猝死在办公桌上的NASA科研人员了。”黑人靠在桌子上翻看着草稿纸，“逃逸速度极最小化？认真的吗Chris？Brooklyn号还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到达国际三号空间站，而你已经开始替他们操心怎么这么不走寻常路地回来了？”

 

“我只是未雨绸缪，那上面可是宇宙Anthony，每个宇航员都有不止一万种可能死那里，我的工作就是保证他们都完完整整的回——”

 

“去—你—的—吧—Chris-Evans，”Anthony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去你的吧Chris，你就只是在刁难你自己而已。科学研究，合理安排，还记得吗？嗨，伙计，听着...我知道Sebastian的事对你影响很大，我不想搬出那一套什么‘Sebastian肯定不希望你blablabla’的说辞，但如果那个性感鲈鱼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允许你像这样把自己往死里工作。”

 

Chris抿着嘴不作声，但同时也毫不退缩地瞪着对方。他需要工作，他想象不出不工作还能干什么。这看上去操蛋地像是他对他的工作上瘾了，甚至更操蛋的是别人让他别这么做时他还产生了戒断反应。

 

啊哈，Chris-Evans，一个吃西泮，阿普唑仑和罗西汀的日子几乎和他呼吸时间等长的男人，没有对任何抗焦虑和抑郁药物成瘾，却对折磨脑细胞的工作产生了难以抑制的爱。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Anthony终于认输似的举起双手，大声抱怨道：“好了好了我瞪不过你行了吧。但你得先把早饭吃了，cap让我告诉你11点之前去控制台，还记得吗？今天是Brooklyn号的例行报告的日子，你得在场。”

 

 

 

Chris其实不是个爱工作的人。17组的科研人员都知道他们的组长是个活宝，上窜下跳的样子活像只有6岁的小孩。他淘气但脑子好使，顽皮却又善解人意。

 

但这些都是Sebastian没有发生意外之前的事了。

 

Sebastian，Seb，时隔两个月Chris把这个名字衔在舌尖时还是感到难掩的痛苦。“StellarWatcher”是一个由NASA主导的国际性宇宙探索计划，总计会把三拨，九批来自世界各国的宇航员送入太空。Sebastian是第二拨的第一批，也是目前为止第一位发生意外的宇航员。

 

害死Sebastian的是空气，再普通不过的氮氧混合物。

 

国际二号空间站和Sebastian所在的Enterprise号脱离时出现了操作失误。气闸在对接口没有完全闭合就被打开了，当舱内外的气压差造成了阀门爆炸时Sebastian就在对接舱。

 

只有Sebastian在对接舱。

 

宇宙通讯跨越的距离以光年计算，Chris在Sebastian意外殉职的前六天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第七天他给他的男朋友往空间站写了一封理科男人的情书，第八天他专门为了和回到国际总空间站的Sebastian视频聊天理了发，第九天他去Swarovski买了一对订婚戒指，第十天他知道了Sebastian的死讯。

 

Chris是一个很纤细的人，哪怕他身高一米八肌肉分明荷尔蒙爆棚，他也依旧是个对外界反应极其敏感的家伙。NASA对于牺牲者有美国国籍感到无比侥幸，死去的是Sebastian为美国政府避免掉一场国际口舌纠纷，于是NASA给他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讣告和葬礼致辞里充斥着伟大的，对自我牺牲的，高尚的英雄式赞美，听得Chris一阵阵胃部下沉，几欲呕吐。

 

Sebastian从来不是什么超级英雄，Chris痛苦地想，他本应该是这个星球上最甜的小孩，但我们把他丢在另一个星球的大气层上了。

 

 

Chris在发射控制室外迅速解决了他的早餐。NASA食堂特制三明治，金枪鱼馅或是牛肉馅，他并不在意，反正他现在吃什么都像沾了咖啡粉的蜡块。

 

擦干净嘴，Chris尽力让自己的精神面貌看上去好一些。“StellarWatcher”计划的总负责人是个严肃坚毅的男人，军队出身，作风严谨，说话都带着军队风格的严厉，但同时也体恤下属，但Chris真的一点都不想在对方威严的目光下被关心。

 

他从后门悄悄溜进控制室，看见以Anthony为首的科研17组组员们攢聚在巨大的中央显示器下讨论着什么，旁边还有军方的人，不过都是生面孔，这可不常见。Chris皱了皱眉头，然后倒吸了口冷气——他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很有特色的黑色光头。

 

Nick-Fury，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局长，他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姓名：Nick-Fury

性别：M

国籍：USA

年龄：58周岁

身份：美国国家航天航空总局局长

 

Chris感觉胃部又开始下垂了，冷汗不断从后背冒出来。这个场景几乎让他心脏骤停——呼吸急促、窒息感攀上了咽喉。如果Sebastian在的话，他的心理医生男朋友估计会谴责他没有好好吃药。这个美籍罗马尼亚人无论微笑还是生气起来额头上都会冒出皱纹，这使得Chris只能从他皱着的眉头里读出担忧和痛苦，然后他会去吻对方的前额，亲昵的告诉他自己很好：亲爱的Seb，有你在我不能更好了。

 

可Sebastian不在，Chris觉得自己突发不适或许还有点创伤后应激反应障碍的责任。现在控制室的情况和他得知Sebastian死讯那天几乎一模一样，甚至下一刻就会有个空间站的宇航员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哀伤又歉意地和他说“我很抱歉Chris，Sebastian意外殉职了，节哀。”

 

去你妈的节哀。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让Chris当场患上心脏病了。

 

“你看上去不太好，Evans博士”有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了起来，他僵硬地转过头去，是Steve-Rogers，计划总负责人。

 

姓名：Steve-G-Rogers

性别：M

国籍：USA

年龄：33周岁

身份：前空军上校，肯尼迪航天中心总负责人，“Stellar Watcher”计划总负责人。

 

“我没事，cap。”Chris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波士顿风微笑，“我很好，就是有点没睡醒，仅此而已。”

 

Rogers皱了皱眉头，目光如炬：“你看上去可不只是没睡醒，Evans博士。你的黑眼圈很严重，神色也不怎么好，Stan博士在执行任务前叮嘱过我们要看着你，之前你做的很好，我希望哪怕他永远的离开我们了你也仍能做到这点。”

 

没人能直视Rogers的目光超过一分钟，可Chris偏偏这么做了。他直直地，毫不掩饰地看进对方纯蓝色的虹膜里，寻找着一丝一毫的敷衍和不耐烦，他十分清楚NASA的高层到底是怎么想的：组织会默哀，会悼念，会把一个意外死去的航天英雄的社会价值放到最大，被留在外太空的宇航员因此受到赞美，人们将会记住的是伟大的科学先驱Sebastian-Stan，但绝非Chris-Evans的男朋友和准未婚夫。他曾因此非常的愤怒又无计可施，然后所有人都开始搬出Sebastian来说服他从Sebastian里走出来，那段日子于他尤其难熬。在直视Rogers的瞬间Chris发誓如果对方眼中有哪怕一点对Sebastian的漠视他都会一拳招呼上去，不管对方是不是可以在两分钟之内把他揍进ICU还是他会因此进联邦监狱。

 

当然，Rogers没有。他脸上还是那种军人-父亲混合式不赞同，他的不满全部来自于下属糟糕的生活状态，就像他看见有士兵在食堂挑食时也会要求对方吃下去一样。Chris心中依然有郁结，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他很难对这种眼神产生愤怒的情绪。

 

“没有什么事永远的，在一起不是，分离也不是，”Chris像突然泄了气一样说道，“Sebastian没有离开我们...先别打断我cap，我没有臆想症。宇宙中的物质守恒，原子不会湮灭，总有一个时刻我会和Sebastian再次相遇，也许只是以两个微粒的身份，然后永不分离。”

 

出乎Chris的意料，Rogers居然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很浪漫。”他评价到。

 

“理科生的浪漫。”Chris回以一个勉强的微笑。

 

Rogers深以为然地看着他，说：“Mackie博士一直很担心你的精神状况，但我觉得你目前除了生活习惯实在糟糕外精神面貌还算可以。”

 

“我一直很好，而Anthony他有一颗热心，其实不止他，所有人都在劝我move on。”

 

“他确实有。不过要不要走出来是你的事，博士。”Chris怔愣地看着他的上司，后者严肃地又重复了一遍“要不要move on是你的事，而劝一个思念对象不是我的人放弃思念是件毫无意义的事。”

 

“的确如此。”Chris轻轻说道，“换个话题吧，Fury局长今天为什么会来发射中心？我以为他现在应该在华盛顿。”

 

他们两个被在显示屏下的人群注意到了，Rogers和Chris走过去的途中Rogers一边向Fury点头致意一边和棕发博士说：“他半个小时前到的，因为今早Brooklyn号发回的任务报告里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不该出现的东西？”Chris停下了脚步。

 

“一段二级UHF加密无线电信号，”Anthony适时插入了对话，语气有些迟疑，“内容是SOS，Chris，有人在求救。”

 

Chris僵硬地看着他的黑人好友，“...内容是什么？”

 

“SOS，国际通用求救信号，我不知道MIT的博士连基础常识都没有。”Fury的独眼瞪着他。

 

我也不知道美国航空航天总局局长长得像只科罗拉多大鳄龟啊？Chris在心里反讥道，旋即又意识到事情之间的纰漏。“等一下，Brooklyn号和地面联络采用的是中继卫星的标准波段，UHF只有空间站和飞船通讯时才用得上，你们确定地面上收到的是UHF的求救信号？”

 

“我请4组的通讯人员看过了，他说他百分之百肯定，这东西他曾经调试到发绿。但问题是，这段求救信号还是在一份完整的标准波段的任务报告最后，就像是...”Anthony说。

 

“就像是一段强行剪辑的片段。”Fury接腔。

 

“会不会是空间站出问题了？”Rogers突然问道，这个假设让Chris刚刚下去冷汗又冒出来了，一股寒意直窜脊背，“如果空间站出了问题向Brooklyn号发出求救信号，然后后者和任务报告一起提前发回地面。他们可能没有时间专门整理意外报告了，毕竟还有十分钟就可以视频通讯，Brooklyn号完全可以口头解释。”

 

“我们也想过这个可能cap，”Fury说道，“可这不科学，如果空间站真的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直接向地面联络？”

 

“UHF要手动操作，肯定没有直接使用标准波段方便。”旁边的黑人博士同意道。

 

他们是对的，Chris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国际总空间站出问题了地面部门肯定早有察觉，是他太过于紧张了，或许他真的有点PTSD。

 

 

和宇宙飞船接通其实不是一件难事，甚至有好几个空间站里配有一个非加密的无线电呼号，地面的无线电爱好者可以试着与空间站通话。国际三号空间站也有一个，Chris曾经和Sebastian半玩笑半约定地说等他上了三号空间站后，Chris要自己做一个无线电发射器，他们才不要可怜兮兮地等十天一次的集体通讯时间，热恋了快十年的小情侣决定不在众目睽睽之下谈情说爱，他们要像高中生一样靠Chris自制的发射器天天传情书。

 

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三号空间站太远了，Chris的自制无线电发射器根本没法把信号送到Sebastian的旁边，例行集体通讯也被拉长到一个月两次。他们两个不得不放弃隐蔽爱情，少有的见面机会让他们俩一视频就开始吐露积攒两个星期多的爱意，一直到Sebastian被留在了三号空间站。

 

Chris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他指挥17组的组员调试好波频，显示屏里的画面逐渐清晰。

 

Brooklyn号的摄像头被安排在飞船会议室的一端，画面完全稳定下来后Chris看到了坐在最前面的是该飞船的指挥官James-Barnes以及在他身后不远处的红发俄罗斯宇航员Natalie-Romanova。

 

姓名：James-B-Barnes

性别：M

国籍：USA

年龄：34周岁

身份：美国空军少尉，特战组组长，Brooklyn号指挥官。

 

姓名：Natalie-A-Romanova

性别：F

国籍：RUA

年龄：29周岁

身份：俄罗斯方宇航员，语言通讯学家。

 

［这里是James-Barnes，Brooklyn号总指挥，今天是是Brooklyn号离开国际空间站的第九个太阳日，目的地是国际第二空间站，预计需要二十三个太阳日，目前所有进度在计划之内。］

 

Chris认识James-Barnes，在他的印象中后者是个很活泼开朗的人，讲得一嘴俏皮话，很会讨姑娘们的欢心，但本人倒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至今没有伴侣。Anthony和他说过Barnes和Rogers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这让Chris十分震惊，怎么看Rogers那张苦大仇深的脸都和Barnes十分不搭，Chris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俩会玩到一块去。工作起来这两个人倒是很像，无论是Rogers还是Barnes对待任务都一丝不苟，他猜这大概是军队出身的共性。

 

Chris也许有一万个理由和Barnes成为好友，但只需要一个理由就让他对对方望而却步了：Barnes就是当初告诉他Sebastian死讯的宇航员。

 

Chris发誓他对Barnes本人毫无偏见，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任何芥蒂。他不会把怒火或是任何负面情绪施加到对方身上，事实上他立志将保护好每一位在太空中的宇航员，他就是有点轻微的恐惧，看着Barnes在屏幕上做报告的脸。

 

Brooklyn号的任务包括但不限于样本收集，行星拍摄，宇宙观测。Barnes的报告需要一段时间，人们看着他神态自若的模样默契地没有提求救信号的事。期间Chris没怎么抬头，不过他注意到Rogers倒是听得十分认真，甚至包括后者在报告大段学术性文字的时候眼睛都紧紧叮着Barnes不放。

 

他真的听得懂吗？Chris腹诽。

 

等到所有任务信息都报告完毕Barnes也只字未提求救信号的事。摄像头拍到的视角里Brooklyn号就和任何一个高科技简约风装潢的公寓一样，只有舷窗外旋转的星空让整个画面诗意起来。Chris情不自禁想象当Sebastian在Enterprise上工作时是不是也这样看着那些旋转的星空，他知道这个漂亮的罗马尼亚男人一直想当宇航员，而同时他的心底又藏着最甜蜜的诗篇。

 

［在集体通讯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说。Chris-Evans博士在吗？］

 

突然被点名的Chris愣了一下抬起了头，“这里是Chris-Evans，有什么需要额外报告的吗？”

 

无线电通讯有大概五秒左右的延迟，屏幕那边的人的表情在之后得到肯定的几秒里变得有点尴尬。Barnes扭过头和Romanova用俄语说了什么，红发女人挑了挑眉头用一种像是挑衅和冷笑的语气回应他。他们随后又争论了几句，期间Fury的脸色变得很臭，Rogers也是，但Chris觉得这两个人脸臭的原因不太一样。

 

最后Barnes似乎终于说服了Romanova，这个俄罗斯女人代替Barnes坐在摄像头前，眼睛扫视显示屏。她有一双很凛冽的眼睛，目光似乎穿透了两层屏幕和数以光年记的距离直直地看进Chris，然后她开口了，标准的美式英语，一点口音都没有。

 

［那我就代替某人直说了，那串求救信号是从国际第三空间站发来的，宇航员Sebastian-Stan可能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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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的吐槽（av22831417）：

附最爱的宇宙科幻电影（原声）海报：

作者的话：终于开始写了！...第一篇长篇大概会很生疏。灵感来自于包子曾今提到想要当宇航员，和他自己真的过了把宇航员瘾的火星救援。不过作者这篇的基调可能更倾向于另一部的作品（指上面的海报）。